2003年8月,我第五次申报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的任职资格(由航空工业部高评委评定),由此竟引发一起轰动全公司的“申报门”事件。
真所谓冤家路窄,到头来竟出现我与孔祖开竞争一研高工名额的局面。而高评委主任恰恰又是庄舒。想必各位读者对庄舒、孔祖开并不陌生。正是这两个强盗、窃贼联手,剽窃我的科技成果,抢夺了我的四项国防科技奖(其中一项,庄、孔心虚,不敢如实填报我已获得国家专利,否则,完全可以获得一等奖)致使我不得不赴京通过国家的异议制度,讨回了原本属于我的两项由国防科工委颁发的国防科学技术二等奖和两项由航空工业部颁发的国防科学技术三等奖。这就是国防工业系统有史以来在申报科技成果方面最大的丑闻,我亦由此在全国国防系统开创了通过异议制度讨回公道的先河。详情请参看我的博文《我为祖国争了气,争了光》、《世间竟有如此无耻、卑劣之徒》之一、之二。
按理说,孔祖开与我对决,他理应很知趣地“退赛”。因为2002年科技成果申报丑闻“东窗事发”,他靠剽窃几乎得手的两项国防科技奖,不得不“退赃”,归到我的名下。至于学术论文、专著、立功、专利与居士相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过他也有他的“优势”。因为职称评定,有时并非看你的成果、业务水平、对国家的贡献,而是“选票”成了关键先生。在我公司,科技发展部的高评委的委员最多,有的是他的领导、同事,更多的是他的下属。这些下属在关键时刻,谁敢不投他一票?!值得一提的是,有的评委还有一种阴暗心理,即他的顶头上司的职称问题一天不解决,他的申报就无从谈起。此外,孔祖开本人亦是高评委委员,他一直在评选现场,只是在对他投票时,暂时“回避”一下。他有足够的时间在评审会会内、会外拉票。而我当时被发配到丹阳,对评委会的有关信息一无所知,我只能期待于评委们能出以公心或良心未泯。孔祖开还有他的最大的优势,即当年的高评委主任庄舒是他的主子,却是我的冤家对头。
然而戏剧性的精彩一幕出现了。某天上午11点,评委们对我和孔祖开作舍、取的最终表决。二十四位高评委委员各自拥有一票。第一次投票,竟出现十二比十二的平局。再次投票,还是十二比十二,第三次、第四次投票,结果依然定格在十二比十二。庄舒宣布休会。他要"做做工作“,再次为孔祖开评功摆好。或许是评委们逆反心理,或许是出于对我的深切同情,就是要与庄舒的霸道和公报私仇较真到底。休会后的第五次、第六次投票,结果还是十二比十二。
经过六轮投票,庄舒已意识到十二比十二这种相持不下的僵局已不可能打破。此时,二十四个评委谁投了谁的票,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如科技发展部的七个评委都把那一票“投”给了孔祖开,某公司的三个评委,有两票投给了我,一票投给了孔祖开。庄舒琢磨着,要让孔祖开“胜出“,首先得变评委的偶数为奇数,且把对我有利的评委想方设法打入另册。他自然而然地想到某公司的三个评委,便作出让这三位评委退场的决定。然后进行第七轮投票,结果十一比十,由此孔祖开“胜出”,我便以这种方式遭“淘汰”。
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当我得知这些内幕时,木已成舟,为时已晚。此时的孔祖开不仅已升任航空中心副主任,且获得国务院对有突出贡献的专家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证书。我曾赴京找到航空工业部副部长胡问鸣(江泽民的最小姑妈的儿子,现担任中国船泊工业集团公司总经理)、人力资源部副部长李玉峰,他们亦只能推诿了事。事已至此,在一个没有公正可言的公司,弱势人何其无奈?!我恨,恨这个世道;我恨,恨不得搬起石头砸天。